2010/04/17

曾經的選擇,回憶反思

 無聊到icross搜尋自己的名字,真是他媽的無聊。正所謂無聊之事可遣有涯之生...

都已經走到現在的路子,我想也可以好好來談談這些事了。2006年,370.38分,我用了這個分數進入第一首府的社工系,開始了這四年的生活。依稀記得我爸當初的表情,應該顯得有些無奈與欣喜,喜的是終於進入了這令人難以想像的大學;憂的是,並沒有選擇我自身當初「認為喜歡」的法律系,如果我唸了政大法律,今天這篇文章也不會出現,我周遭的所有人也可能重新洗牌,也許我現在還抱著一堆書,待在補習班穿著超強冷氣,台上老師一連上了3.5小時的周公課程,即使如此,你還得跟自己說:「上午結束,還有兩輪。」環顧四周,高點的教室裡面坐著二百多人,每個都背負著一個靈魂與數個期待,背後像是爆氣似的,戰力十足。那逗趣的程大器在隔壁一邊講著beta分配,邊跟大家說,考企研的可以睡了(馬的,最好是可以睡...)。

高點的報名費台政可以打折,但我懷疑櫃台人員對每個學校的人都這樣講 

「愛你所選,選你所愛」父親沒說過幾句話,但這句聽來格外刺耳也令人沈重。大學的椰林大道上有著是一群幼小的心靈在奔馳著,夕陽從總圖的方向升起,在椰林大道的盡頭落下,如同李先生的政治學所言:「要當自己是貴族」但我不認為如此,這學校多數人都不配當貴族,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方向,只想來一親芳澤,當個free-rider。就像是物理系阿達團隊大三發國際期刊,而有些人還在重修一樣,NTU不是這麼簡單可以拿來說嘴的,如果說阿達他們是台大學生,我根本只是個渣罷了...。也記得當初公佈指定考科分數時,我跟謝sir兩人不可一世的樣子,在某些高中同學眼中我們應該像是眼中釘,逢人就問問成績,即使我知道沒有人比我們能上更好的學校。然而,反思是可貴的,把當初的堅持踩在地上踐踏就是我想做的,我必須承認,我的舉動絕對讓身旁的人失望很久,為什麼?可以從他們回答自己兒子念哪邊後的0.38秒左臉頰抽動的臉紋觀察得知,回答...猶豫了。

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會選清大經濟,真是個便宜又大碗的科系(即便台積館在那哭爸的草原上)

一開始,我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了,也忘了自己到底要什麼,翻著薛西佛斯的神話發呆,一個大學新鮮人很難知道他到底要什麼,以後要作什麼,如同環境成本折現的道理,在某些利率下,未來100年後的人類死活在現今的價值是「近於零」,還管啥環保?這是University of Rochester的老師說的。大學一開始很難讓你去想一些正經的事情,還來不及省思時就被一堆莫名的活動衝昏了頭,與其說是浸淫在知識的殿堂,或該說是自我感覺良好比較實際一些。系上的同學很好,對人也都很友善,然而課程在大二時便開始覺得不耐,也讓我萌生轉換跑道的念頭。記得四人幫的書我第一次看時多麼興奮,這些生活中的日常行為竟然可以用這麼嚴謹的公設定理來描述,還可證明!簡直神奇了,這才是我想要的「社會科學」。時光匆匆,沒想到這效用已經遞減到我現在連翻開黃台心的計量經濟都覺得很懶,真是令人佩服的定理阿!

學問應該是學著知道為什麼,而不是學著什麼應該是什麼。槍,是下等人的武器(誤) 

 原本想離開系上的,但最後還是失敗,於是我開始想著研究所一定要轉換。於是有計畫的開始修我想修的課程,即使並不太多,但仍聊以慰藉,不無小補。也認識了一些管院的人,大多數的人應該覺得我很怪,為什麼要跨科系?我知道他們對社工不瞭解,其實,我也不敢說我很瞭解...從一開始的初步探索,自己閱讀課外的書,到最後決定補習,這段時間很長,也很孤單。我跟系上的同學與老師幾乎沒什麼多餘交集,沒吃過什麼家聚,沒認識啥咪學長姊,我只知道有自己的路比較重要,朋友不一定要是系上的,我反而認為在其他系的同學身上學到更多,不論是資工系的、認識很久的生科系、園藝、哲學轉政治的高中同學、最近認識的電子所學長也好,還有更多曾經要好或是已經遺忘的同學,我想這是在台大最大的資源,但我知道很多人並沒有好好利用,導致視野太淺、目光如豆,我會的成語不多,但已經形容夠了。我也不敢說自己很好,但是我跟外科系的人可以談他們領域的東西,我想這是最驕傲的地方,跨領域學習絕對會是潮流,僅此而已。

當我發現我與人談論商研所的考題而不覺得突兀時,我已經流著別種的血了 

從小到大我沒念過什麼研究所,這是第一次...(>^<)

 研究所之役沒有表現的非常好,並沒有上很好的學校,有些人也對於我可能的選擇感到疑惑,認為台大不應該去唸一些「奇怪」的學校。但我從研究所的戰役中也領悟到了,真的想學還怕沒有人跟嗎?如果台大資源這麼豐富好用,為什麼沒有每個人都有好出路、好研究所可念?難道那些怪學校真的是來洗學歷的?真要玩,台大自己玩輸也太可笑,不是嗎?當那些雅各賓黨人拿槍架在貴族頭上時,你還能說他們作弊嗎?不,你只是被自己的力量打敗而不自知罷了,他們現在就是比較有power...

要擊敗信念堅定的人很容易,只要把他們的信念毀滅,他們就只是個軀殼。

 「你都只會說別人,那你呢?」,父親言道。我想即使我沒做的很好,但這絕對是第一步,第一次被認可了,第一次我敢說自己在搞什麼把戲了,第一次為了自己想走的路付出,不管未來怎樣,我都不是當初那個椰林大道上的迷途羔羊了。

你為什麼要念台大?「被唬爛進來的...」

 那你呢?為什麼要念台大? 台大,我可不敢領教...不過,也許有一天會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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